看信的时候朱翊镠心里就已经有了决定,但还是履行义务似的问道:“你们觉得哱承恩的请求如何?”
“他是不是诚心诚意镇守鸦鹘关?又能镇守多久?”李成梁忙道,“就怕他一心只想对付努尔哈赤,借助明军的力量帮他解决私人恩怨,动不动与努尔哈赤开战,那就坏了,不然以他现在宁夏副总兵的身份,图什么?”
“嗯。”朱翊镠微微颔首,继而问王象乾,“王巡抚怎么看?”
因为王象乾知道得更多,所以如是般回道:“陛下,臣以为可以答应哱承恩的请求,但正如李总兵所担忧,必须与哱承恩约法三章才行。”
虽然没有明言,但朱翊镠心想,哱承恩这家伙确实够鸡贼的,信上只表诉求,其它什么都没说,有什么动机?想担任何职?镇守鸦鹘关多久?等等,这些问题一概避而不谈。
“哱承恩信上为何什么都没说,只说想镇守鸦鹘关?”李成梁又质疑地道。
“他应该料到朕会答应他。”
“不知陛下基于何种考虑?”
“依朕猜测,他肯定怀疑为什么朕对他忍让再三,甚至已经猜到原因了,所以才会请求镇守鸦鹘关盯着努尔哈赤。”
“陛下,那也必须与他约法三章,鸦鹘关乃辽东与建州交通门户,倘若不能尽忠职守而有二心,那可不是好事。”
“李总兵放心,这个当然。”朱翊镠点点头,随即又笑了笑,“既然他信上什么都不说,那一切自然由朕说了算。”
“朕求之不得呢。”朱翊镠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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