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当然清楚。谁不知道童主事两袖清风?工部本就是一个清水衙门,再加上童主事性格老实说话直来直去,得罪了不少人,一来他从不收人好处,二来他那种人也确实没人巴结他,平时那叫一个穷啊!”
“穷是一方面,但他的死与陛下推行的京察也不无关系,京察就像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草。”
“是啊!陛下这次不按凡例坚决推行京察,搞得人心惶惶,像童主事那样的官员,都已经五十多岁,干了十几年的主事,原地不动就没有升职,又没什么出色的政绩,这次京察岂能合格?十有八九会被辞退的。”
“嗯,陛下还向所有官员传递了一个信号,你们知道吗?”
“什么信号?”
“仔细想想就明白,陛下一上来就恢复考成法,然后将跳出来反对他的官员调往东番,等于是贬黜流徙,然后又大刀阔斧地推行京察,而且目的明确,就是要精简冗余的机构,裁汰不合格的官员,大家有没有觉得这波操作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是啊,记得当初张居正荣登首辅不久,好像也是这么干的。”
“对了,对了,所以说陛下要向我们传递的信号是,他要全面恢复张居正的改革,也等于是推翻万历皇帝之前所作出的一切决定与措施。”
“的确如此,陛下就是要这么做,而且相信你们听得风声,陛下不久就要为张居正平反了,张居正五个流徙在外的儿子已经被陛下召回。”
“既然陛下与张居正是一个套路,那我们再联想到童主事,像童主事这样的官员,为什么在主事的位置上干了十多年都没有升?不正是与张居正的用人习惯有莫大的关系吗?”
“什么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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