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京,我也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令陛下难做。冯公公想必清楚,我本心并不想进京的。”
“这个我知道。”冯保点头,进而喃喃地道,“万岁爷推行一系列的改革,不是遇到许多棘手的问题吗?太后娘娘虽然面上不说,可我知道她心里着急,只有张先生回来了她才放心。”
“冯公公千万不要对我抱以太大的希望,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张居正感慨地道,“其实经过在江陵城的反思,与陛下的畅谈,然后著书立说,我发现之前许多主张并不完善,反而觉得陛下的主张更有张力,更有持久性,所以此番进京不一定对陛下有帮助。”
“张先生谦虚了!”
“冯公公,我这不是谦虚,而是发自肺腑之言。”张居正一本正经。
“可申先生这个和事佬……”冯保摇头叹气,“哎,一说起他,我就来气,他不像张先生那样能独当一面,虽然不求他能力挽狂澜,可也不能推一步走一步,有时甚至推都推不动,感觉迟钝得很,压根儿没能为万岁爷分忧。”
张居正微微一笑:“冯公公难道就没想过,这或许正是陛下需要的呢?就像我当初任命张瀚为吏部尚书的道理一个样,倘若申时行强悍,总会与陛下发生龃龉,推一步走一步不正好吗?”
“万岁爷也是这么说的,可如此一来不得处处都需要万岁爷做主吗?”
“放心吧,通过在江陵与陛下的沟通交流,我对陛下很有信心,相信他能应付得过来。”张居正胸有成竹地道,“改革的前期很难,多给陛下一点时间,我相信陛下的改革没有问题。”
“张先生可知你改革途中的两个最腻味人的大佬刚刚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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