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朱翊镠感慨地道,“超越了好几百年啊!”
“万岁爷,什么超越了好几百年?”陈炬一脸的不解。
“你不懂。”朱翊镠摇了摇头,“土地改革说起来好像只需将田地清丈出来然后按人丁平均分配下去,但其实涉及到很多问题,然而朕却几乎没有得到任何的反馈,似乎什么问题都没有,你说担心不担心?”
“万岁爷在宛平县下了那么大的工夫派了那么多的人力,兴许真的像王先生所说没有什么大事儿呢。”陈炬抱着几分乐观的心态抚慰道。
“朕不信。”朱翊镠还是摇了摇头。
“可万岁爷日理万机,总不能事事躬亲吧?”陈炬又无奈地提醒。
“远的地方朕是无暇顾及,但宛平县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况且又是第一个试点单位,朕当然希望完美收关,然后以此为蓝本,推之全国。”
“万岁爷,不是奴婢说丧气话。”陈炬接道,“即便宛平县一丝差错没有,全部按照万岁爷的计划完美收关,然后以此为蓝本推之全国,奴婢猜想,肯定也不会那么顺利,任何改革一旦到了下面都是要打折扣的。”
朱翊镠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这是历朝历代的通病,或者干脆说是官场上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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