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吃了?”朱翊镠又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万岁爷,糟糠番薯粥将番薯的味道几近全部掩盖,而萝卜干像发了霉似的苦。”冯保也不敢撒谎,依据自己的感受如实回答。
“可黄村村民平时每天都吃这个,你说怎么办?”
“万岁爷,如果习惯了,也能咽下去的。”冯保一时也没摸清朱翊镠到底想说什么,只能这样回道。
“这是因为习惯吗?”
“万岁爷,是因为,还是因为穷。”
“伴伴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朱翊镠微微一笑,道,“来来来,先吃,吃,伴伴不吃两碗,至少要吃一碗哈,不然一会儿恐怕不好交代呢。”
“……”冯保听了一愣,知道朱翊镠行事一向神出鬼没,眼前这一碗糟糠番薯粥看来是如何无论也得进肚,否则一会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好在有朱翊镠带头,瞧他吃得津津有味,心里抵抗的情绪有所减弱,只能像吃毒药似的往肚子咽了。
在他眼里唯有这一盘花生米才可入口,其它都两个字儿: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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