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悲观,而是已经看透了。即便万岁爷待我们好,让我们退下,有一个地方可以安享晚年,可你想过没?我这双手沾了多少人的血,曾经又让多少人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将来休退,难免会有人报复啊!”
徐爵听了点点头,这样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两次来南京,他也早已经看透了人性的丑陋。
冯保接着道:“所以说别奢望万岁爷赏赐我们什么,即便赏赐也不能要,因为这是我们的分内事。你现在也该明白这个道理:除了万岁爷,没有任何人可以保护我们余生的周全。”
“老爷言之有理!”徐爵由衷地道。
“就像这次来南京,是万岁爷的暗中授意,可咱帮不上南京这边官员,到时候该裁汰还得裁汰,送钱也白搭,你说他们那些人是不是得恨死我?”
“万岁爷真要裁撤留都南京吗?”徐爵声若蚊蝇地问道。
“废话!”
“老爷,那我们还是尽早回京吧。”徐爵顿时感觉如芒刺背。
虽然老爷现在有权,不比上次他来南京,可人性难测……万一走漏风声,那后果不敢想象。
“明日与王承勋、田义交代一番,后天便可回京。”冯保作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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