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朱翊镠一直在开导,可由于祖宗留下的规矩,还是会让人不安。
……
诚如朱翊镠所言,申时行就是脸皮薄,感觉因儿子画展,让朝中诸位大臣都破费一千两银,着实过意不去,所以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夫人劝道:“从头到尾,都是陛下所为,与你何干?”
“但终究是因我们儿子而起的嘛。”申时行不以为然道。
“都是三品以上大官,一千两银子谁拿不出来?陛下又不是没主见。”
“怎么说,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况且陛下年轻,身为首辅……”
“你就喜欢多想。”夫人打断,“看人家礼部尚书徐老,就比你识趣多了,他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陛下,可你一直在退,要不就是沉默不语,难怪有人说你没有魄力。是咱们儿子不错,可全是陛下主导,你瞎操什么心?还真以为有多少官员将一千两银子放在心上吗?”
“嘉儿的画作真有这么好?”申时行忽然又疑虑地问道。
“你看你,徐老不是说得很清楚?好坏、价格都是相对的,因人而异,反正我觉得嘉儿画作好,就值这个钱。”夫人嘀咕道,“我是女子,不好开口,不然当场就应诺掏一千两银子,哪像你磨唧半天不敢答应,风头全给徐老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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