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宴后,织造局提督吴文龙小心翼翼地问道:“冯公公在南京是否还有事要办,可以尽管吩咐卑职。”
冯保对南京各大小官员的心态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那些人想什么。
冯保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回答吴文龙:“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
“哦,那冯公公准备何时回京?”吴文龙接着又问,心想再不回去,这南京织造局的日子不好过啊,都快吃穷了。
“估计得待到年底吧,我要把南京这边官员的京察考核汇总带给万岁爷。”冯保眯着小眼睛慢悠悠地说道。
吴文龙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不由得神情一紧。
本来,京察就让两京官员的心七上八下,一方面他们既憧憬泰和元年丰厚的待遇,可另一方面又担心撑不到明年就被裁汰出局了。
而且在吴文龙看来,京察是都察院与吏部的工作,也轮不到冯保管呀,为什么盯着京察呢?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泰和皇帝的授意,否则即便是司礼监掌印,也无权干预外政的啊!
一念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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