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音韵铿锵地说道:“自宣宗皇帝将奴儿干都司迁址到开原,朝廷的正规军也撤出之后,等于朝廷已经放弃了奴儿干都司,将那一大片领域的管理权交由蒙古与女真各部自己手里,实在不利于朝廷对辽东边外的控制,朕觉得是时候该收回控制权了。”
“陛下觉得当前的国力允许吗?”张居正神情凝重地问道。
“朕觉得尚可。”朱翊镠道,“财力绝对没问题,关键是军力,准确地说,是可用的有效军力。”
“陛下,如果这样,那奴儿干都司至少需要一个像戚继光,或李成梁那样的大将担任都指挥使才行。”
“嗯,张先生言之有理。”朱翊镠点了点头,“戚继光与李成梁暂时在各自的位置上还不能动,朕最近也在物色合适的人选。依张先生之意,赞同朕重建奴儿干都司这个主张呗?”
“边防的确很重要。”张居正点头,喃喃地道,“臣只担心朝廷力有不逮,不过既然陛下已经有此决心做这件事儿,那相信陛下胸有成竹,接下来就是如何部署安排以及调度人手了。”
“那吴尚书以为如何呢?”朱翊镠接着又问兵部尚书吴兑。
“臣当然赞同。”吴兑回道,“而且陈还窃以为,朝廷对辽东的用兵政策,是否也该变换一个思路?”
“吴尚书此话何解?”朱翊镠忙问。就冲吴兑刚不久提出“以战养战”的理论,朱翊镠也得对他刮目相看。
“多年以来,朝廷对辽东以及边外的各民族部落都是以羁縻为主,本朝虽然将主要精力用来对付蒙古,可并没有放松对周边其他部落民族的戒心,但凡有可能威胁到本朝的统治,那么本朝一定会采取果断的措施,但辽东似乎是一个例外,或者说有点独特。陛下,可否容许臣斗胆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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