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外公真是不让人省心啊!这是没出事儿,要是真出什么事儿,让我们三个怎么办?”
说着李太后又泪流满面。
朱翊镠安慰道:“娘,外公就是这个性子,又不是第一回。”
“哎,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外公啊!镠儿,听娘的话,就给他一点补偿吧?让他好有个心里安慰。”李太后带着莫大的无奈恳请道。
“娘,朝廷收回子粒田给补偿,就当是朝廷赎回,孩儿是这么想过的,可这件事也得需要谨慎。”
朱翊镠面含难色,稍顿了顿,又幽幽言道:“孩儿的原则是,不到迫不得已时,能不补则不补,毕竟后面的路还长着,倘若给外公补偿,那其他人也得给吧?这是一笔巨大的开支,朝廷负担不起。第二,即便不补偿,像外公他们也会生活得比别人好,孩儿最理想的是他们能体谅朝廷。”
“镠儿,关键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境界啊!”李太后一筹莫展地道,“就像你外公,年轻时穷得要命,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已经到手的好处,他又岂会甘心被朝廷收回去?”
“那也没办法,朝廷有权收回。”朱翊镠态度坚决地道,“补偿这道口子,不到迫不得已,孩儿不能轻易打开,还望娘以大局为重。”
“是啊!小舅子说得对,这口子不能打开。”严永凡在旁帮衬,“倘若只有一个宛平县,那补偿也无所谓,可大明天下有多少官田?倘若朝廷都用钱买回,这笔费用巨大,难以想象。”
“那你外公……”
“娘不要操心,先看看再说吧。外公闹这么一出,他自己不觉得尴尬,我们就当作不知情,孩儿将做冷处理,决定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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