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这会儿态度很是温和,脸上还总挂着淡淡的笑容。
让申时行没有之前那么局促了,尽管他们坐得很近,已经打破了君臣之间原本该保持的距离。
“陛下,臣今天一早就宛平县试点召开了一次会揖,让六部六科堂官畅所欲言做了一次多方位的探讨。本来探讨后臣觉得有许多话想对陛下说,可经刚才陛下一番点拨,臣这会儿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反正陛下旨意已经颁发,断无收回之理,臣加油干就是了。”
“这可是申先生的心里话?”
“绝对是,臣绝无欺骗陛下之理,也不敢。”申时行信誓旦旦地道。
“好,申先生这样想,朕觉得事情就好办多了。”朱翊镠欣慰地点点头,“不过朕还是想知道朝中重臣是怎么想的,除了担心豪强权势大户人家闹事儿,还有哪些方面的担心。”
“首先,他们觉得陛下这样做,未免有失公允。”申时行道。
“哦?这怎么说?”
朱翊镠虽然坚定自己的信念,可也想听到不同的声音。
“陛下决定在宛平县作为试点,本无可厚非,只是陛下的目标是要清田均田再分配,等于是从豪强权势大户嘴里抢食,天下豪强权势大户那么多,为什么他们成为第一批被打击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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