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听这口气,朱翊镠显然是不支持胡逸仙的主意。
李得时诧异地望着朱翊镠。
朱翊镠缓缓言道:“朱氏集团建立之初,对外就已经明确指出,是盈利而不是福利或慈善机构,胡大仙儿提出与得时学院联盟,本身虽然是一个很好的主意,但过于为得时学院的孩子着想,而没有考虑到朱氏集团的接收能力,所以在我看来并不健全。”
“胡老先生不是说双赢吗?”
“岳父,理论上是双赢。”朱翊镠笑了笑说,“可胡大仙儿这样一份协议,对朱氏集团果真有利吗?在岳父面前,也无需隐瞒,岳父你说,假若付出同样的成本,朱氏集团是愿意聘请毫无生活与工作经验甚至需要花钱培训的孩子,还是愿意聘请身有一技之长来了就能干活为朱氏集团创造价值的人呢?”
“哦。”李得时似有所思地点点头,算是听明白了,接着又道,“可胡老先生好像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指出得时学院届时可以专门开课,以朱氏集团业务为蓝本为孩子们讲授。”
“即便如此,朱氏集团也不能与得时学院签署这样的协议。”朱翊镠依然摇头道,“因为很明显,这样一份协议,是对朱氏集团更为有利,还是对得时学院更为有利?当然是得时学院了,也就是说权利与义务不对等,更直白地说是朱氏集团在帮得时学院的孩子们。”
“可好女婿,难道不希望帮助孩子们吗?”李得时不解地问道。
“我当然希望帮助孩子们,可朱氏集团没有这个义务,尤其是我已经将朱氏集团交到张静修手里。朱氏集团可以与得时学院签署一份友好合作的协议,可以在得时学院聘请合适或叫合格的学生去朱氏集团就业学习,但不可以无条件地接受得时学院向朱氏集团输送的任何学生。这便是我的建议。”
“女婿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要朱氏集团占有绝对的主导权。”
“岳父可以这么理解,但其实是以盈利为主导。”朱翊镠进一步解释道,“且不说朱氏集团没有能力消化得时学院每年输送的孩子,而且刚念完书的孩子创造价值的能力有限,也不是朱氏集团聘请员工时优先考虑的目标群体。这就是为什么反复强调朱氏集团是盈利机构而不是福利或慈善机构。”
“如果都像女婿这样想,只注重一个利字,那孩子们将来怎么办?谁愿意接收他们?”李得时站在孩子的角度,不禁有点小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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