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只在于:朱翊钧是明目张胆地骂,而那些人是借着风浪所以谩骂声几近于被风浪所掩盖。
在慌乱之中,紧张而又亢奋,什么规矩与教条都不起作用了。
绝大部分人,无论是官还是民,都已经乱了,不知如何是好。
关键还是在海上,想逃都逃不了。
所以在许多人眼里,他们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朱翊钧的愤怒就更不用说了。
最着急的是马栋,但准确地说也不能说是最着急,因为遇到这种事儿谁都着急,而是感觉责任最大。
继续前行的命令是他下的,而因此杀了一个聒噪音的士兵,朱翊钧也是憋着气被他强势逼迫。
如今遇到这茬儿,他焉能不急?死人只是呼吸之间的事了。
船只本来就因为刚不久的海盗袭击而减少了将近一半,但人没死一半,这样就导致现在船上的人已经饱和了,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一乱,就更像一锅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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