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佐心乱如麻地跪着。
“那只花盆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又到底花了多少银子?”朱翊镠呵斥道,“倘若有半句谎言,朕打断你的腿。”
“万岁爷饶命!万岁爷饶命!花盆的确是,是奴婢从棋盘街上买来的,可只花了花了十,十五两银子……”
“这么说你也识得那根本不是正宗的均瓷,而只是高仿品了?”
“奴婢并不能识别真假,但知道那不是行货,因为价格摆在那儿。”
啪!
朱翊镠猛地一拍御案,“你好大的狗胆子,居然连朕都敢欺骗!”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是不是看朕平常对你们太仁慈,花钱又大手大脚的,所以就来欺骗朕,忽悠朕的钱。朕给你一百六十两银子,你却只花十五两银子,若非黄锋发现,让你办一件小事儿,便贪污一百四十五两银子,你口味很好呀,来人——”
朱翊镠大喝一声。
“万岁爷饶命!万岁爷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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