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佐的心已经慌乱,但因为有朱翊镠在,他也不敢出声呵斥黄锋,只好尾随先看看情况再说。
“万岁爷请看。”黄锋指着那均瓷花盆说道,“这只花盆,按其猩红的颜色,该是郎窑红。而郎窑红的特点是色彩绚丽红艳鲜明,具有强烈的光泽。由于釉汁厚,在高温下产生流淌,故而成品的郎窑红往往于口沿露出白胎,呈现旋状白线,俗称`灯草边`,而底部边缘釉汁流垂凝聚,近于黑红色。”
听黄锋这口气,就感觉是内行,对均瓷有所了解。
只听他接着说道:
“正宗的郎窑红其釉面光洁透亮,开纹片,并有牛毛纹,釉色深浅不一。色深者红艳,素有`明如镜、润如玉、赤如血`的特征,其釉色莹澈浓艳,仿佛初凝的牛血一般猩红,光彩夺目。色浓者泛黑,色浅者粉红,色淡者暗褐,可奴婢还从未见过泛蓝。”
“所以呢?”朱翊镠道。
“所以奴婢才说万岁爷被黑心的商家骗了。依奴婢之见,这并不是真正的宋朝均瓷,只不过是本朝人仿造制作出来的高仿品而已。看起来虽然也养眼,可与宋朝的均瓷还是有差距。”
“那这只花盆价格应该如何?”
“万岁爷,如果奴婢去买,一定能识破,最多给十五两银子。”
“十五两银?”朱翊镠疑虑地道,“黄公公不会看走眼吧?”
“奴婢其它方面或许不擅长,但识别均、汝、官、哥、定窑瓷器,还是很有信心的。再说了,奴婢岂敢在万岁爷面前说大话、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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