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收入有限,负担不起呀!”朱翊镠幽然而叹,“北方边境、西南边陲少数民族、漕运河运、出使他国、全国将士军饷、官员俸禄、供养皇室宗亲、还有廪膳生……钱都从哪儿来?想我父皇在位六年,每年入不敷出,待皇兄即位,张先生致力于改革,才扭转财政颓势,可朝廷的负担依然很重。朕自登基即位以来,第一倡导以人为本,第二倡导自力更生,这也是为什么朕坚决不答应给台湾提供经济支助的原因所在,那可是朕亲哥的藩地啊。你们都是经历过大苦大难之人,倘若朕答应分给你们田地,你们有信心不要朝廷的援助而重建自己的家园吗?”
“我们有信心。”
虽然并非所有流民在回答,但是也有一小部分。因为人数太多,所以听起来依然有穿云裂石之功,似乎足以飘散千里之外。
连冯保如此狠心肠的人,眼眶都不禁湿润了。
陈炬更是在抹眼泪。
但他们肯定不是为眼前这帮流民,而是被朱翊镠的用心良苦所感触。
没想到朱翊镠利用这次难得出宫的机会,绕了一个大圈儿,既要解决流民的问题,又不想朝廷出资……
这在他们看来很不现实。
然而瞧眼前这帮流民掷地有声的回复,显然好像似乎也能实现……
申时行更是震惊,起初他担心刁民闹事,结果百姓很听话;面对流民,他更是不敢放行,怕出乱子,结果朱翊镠来,就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让这帮流民跪在地上动也不动……
曾几何时,他觉得人与人的差别不是很大,别人能做好的事,只要自己肯努力,同样也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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