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实际的政治权力掌握在北京政府手中,南京的政府官员悠闲得很,大都是仕途失意之人,或者是为了照顾级别安排来南京当一个“养鸟尚书”或者“莳花御史”之类的。
尽管北京与南京两府级别一样,但是同样品级的官员,由北京调到南京便意味着一种贬谪,由南京调往北京则被视为可喜可贺的升迁。
故而,一大批受到排挤或者没有靠山的官员都聚集在南京,尽情享受留都官员的那一份闲情逸致。
然而,享受闲情逸致固然美妙,想想,出门有禅客书童相陪,进屋有佳肴美妾伺候,对月弹琴,扫雪烹茶,名士风韵,应该说也算得上是人世间第一等乐事。
可官场上的人争名夺利,除了白发催人实在晋升无望,或是疾病缠身心志颓唐,又或是父母亡故需回家守制,通常谁不想奔奔前程?但凡有个机会就想进北京当官。
这是绝大多数官员的心态。
即便身处南京,在公务之暇可以由着性子怎么开心怎么来,但如果当官没有捞到一个肥缺,又哪有资本哪有心情左拥右抱玩的开心呢?
就为着这一层,南京政府里头的官员,大都会削尖脑袋儿,使出浑身解数钻门路,巴结北京政府中的那些有钱有势的大官儿,以图在省察考核时,好有个人帮着说说话。
常言道人在朝中好做官,只要椅子背后有人,就不愁没有时来运转、升官坐肥缺的时候。
尤其是朱翊镠即位后推行严厉的京察,而且还要精简政府机构,裁汰不合格的官员,北京的官员都慌了,更别说南京的官员。
自打朱翊镠登基以来,魏学曾感觉自己的仕途再一次被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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