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不紧不慢,但语重心长地说道:“刚才我们几位的决定,你们也都听见了。其实你们两位各写一份检讨呈送到御前,这件事儿不就过去了吗?何必与自己的前程过不去呢?如果你们写不出来,本辅帮你们写。”
“首辅大人,现在好像已经不是写不写检讨的事儿了。”刘大元道。
“那你们说是什么?只要你们写了检讨,难不成皇上还要追究不成?本辅可以保证皇上不追究。”
申时行信誓旦旦,觉得这一点他还是可以做到。
“首辅大人,倘若写了检讨,那朝廷还要我们这些言官作甚?”
刘大元据理力争,依然觉得这个问题的性质已经变了。
“那你们到底想怎样?难道还要皇上给你们赔礼道歉不成?”
见刘大元与张彪油盐不进,一向温和的申时行有点不耐烦了。
“这可不敢奢望。”刘大元道,“说过只希望皇上虚怀纳谏,尊重我们这些言官以及赋予我们的使命。”
这时王锡爵也忍不住了,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只考虑自己的立场,站在皇上的立场上考虑过吗?而且我还得提醒你们一句,皇上正准备精简机构,小心拿你们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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