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在乎。”李太后再次担忧地重申自己的观点,“可我怕他为了我为了钧儿,又像上次廷议时那样为难自己,作出什么不得体的决定来。镠儿的心高深莫测啊!他为什么要派人去请努尔哈赤进京,他为什么要与利用你与郑淑嫔偷偷相会……”
冯保吓得浑身一颤,当即屁股离了凳儿,“噗通”一声跪倒,头伏于地,哀求道:“奴婢请娘娘恕罪!奴婢请娘娘恕罪啊!”
“冯公公你先起来,我今天既然摊开了说,就不是为了追责,而是要解决眼下的问题。我知道,镠儿与郑淑嫔偷偷相会是在郑妙谨未被入选九嫔妃之前。如果我没猜错,这件事我相信你像我一样也是一头雾水吧?”
“娘娘所言极是!”冯保找到知音似的,立即答道,“奴婢至今都想不明白,潞王爷为何要这么做。”
“你先起来。”
“是,多谢娘娘!”冯保挣扎着爬起来,但也不敢拿正眼看李太后,不敢坐只好站着。
“虽然冯公公也是一头雾水,但你觉得这件事,镠儿也是为了我为了钧儿为了咱大明吗?”
冯保已是吓得一身臭汗,尽管朱翊镠曾经信誓旦旦地告诉他,这件事即便李太后问及、知道,也保证不会找他的麻烦。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回道:“是的,娘娘,奴婢依然这样觉得。”
难道让他回答不觉得吗?那不是找死?只有觉得朱翊镠的动机是好的,才能减少他内心的不安。
冯保接着又说道:“至于潞王爷这么做的道理,奴婢实在想不通。为此,还问过潞王爷好几次,可他就是不肯说。奴婢以为,这件事匪夷所思的程度,要远远超过潞王爷最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
“但奴婢虽然一头雾水,仍然相信潞王爷的心是好的。”冯保再次强调这个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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