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暖阁里就只剩下李太后和冯保两个人。
冯保感觉气氛有点压抑。
李太后先开口,缓缓言道:“冯公公,因为镠儿,最近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相信冯公公也认同,镠儿的聪明犹在钧儿之上,只是性子没有钧儿沉稳冷静。最近镠儿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儿,但该与不该其实都是相对的,只因他是潞王,本朝对亲王的约束过多,所以一而再遭到朝臣的弹劾,但我相信镠儿一心向善,正如他刚才所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钧儿为了朱明。”
冯保弱弱地问道:“既然如此,那娘娘还担心什么呢?”
李太后又想起了赵灵素刚才的恳求,感慨地道:“正因为镠儿一心向善,可他身份是潞王,所以不被人理解。尽管镠儿性格乖张,一向大大咧咧咋咋呼呼,但对我这娘和钧儿这皇兄,还是没得说。所以,我是真怕他为了不让我们为难,就像上次一样只好为难他自己,又做出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决定来。”
冯保本不想多说什么,只当好一名听众,毕竟李太后没有问他,又害怕心事隐藏得不好露馅儿了。
可瞧着李太后一副幽戚戚的神情,冯保还是忍不住劝道:“娘娘不必多虑,奴婢觉得潞王爷心里有数,他不会乱来。尽管潞王爷最近做了不少不该他管的事儿,但仔细一想,其实每一件都不是坏事儿。对此,娘娘肯定比奴婢看得更清楚。既然潞王爷都亲口说了,是为了娘娘为了万岁爷为了大明好,那娘娘不妨让时间来证明潞王爷所做的一切到底有多好!至于娘娘担心潞王爷为难自己,奴婢倒不觉得。”
“冯公公为什么不觉得?”李太后追问道。
“就像上次潞王爷请求自惩,可即便潞王爷没有俸禄与朝廷的奖赏补给,娘娘觉得潞王爷将来会是一个缺钱花的人吗?”
李太后点点头,付之一笑,立即想起了朱翊镠从冯保那里要来五十万两的事……她这个小儿子可不是缺钱花的人啊!
冯保接着说道:“奴婢以为潞王爷如果在这儿吃亏,肯定会在那儿补回来,反正以潞王爷的性子,他绝不会吃哑巴亏的。所以,请娘娘不必为潞王爷担心。因为担心,奴婢曾不止一次问过潞王爷,可潞王爷根本无心觊觎皇位大统,他只想做一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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