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朱翊镠很有礼貌地小鞠了一躬,然后微笑着道:“皇兄,诸位大人,且容我说几句吧。”
“皇弟你说。”万历皇帝一抬手,迫不及待的样子。
朱翊镠侃侃言道:“很荣幸,但也很惭愧,今天大家为我而来。我知道最近做了很多不应该做的事,引起大家的反感与强烈抵制。若非我娘和皇兄宠着罩着,恐怕我都没有机会坐在这里。可既然事情已经做了,我就认,也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稍顿了顿。
朱翊镠接着道:“关于六科长官对本王的弹劾,皇兄站在兄弟的角度看,或许觉得严厉了一些,但正如申阁老所言,六科都给事中说的基本都是事实,并没有夸大其词,那些事儿确实都是我做的,也确实轮不到我这个王爷去做,所以诸位认为不该,甚至是错误的,相信这就是为什么此次廷议诸位保持沉默的原因吧?”
没有人点头,也没有人摇头,大家继续保持沉默。
当然,朱翊镠也没想着他们回答,自顾自地说道:
“我虽尚未成亲,但不认为自己还是个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到底。弹劾我的六道奏本我也看过了,对我惩罚的建议有重有轻,最重的惩罚要把我关进凤阳高楼禁锢,最轻的惩罚请求皇兄和我娘约束训斥我的同时要求我洁身自好。最重的惩罚,即关进凤阳高楼,我当然不能接受,那还不如让我去死呢,皇兄和我娘也断不会同意的;可是最轻的惩罚,想必你们自己都没有信心吧?”
朱翊镠问这话的时候,将目光投向六科都给事中,见他们六个不约而同地微微点头。
朱翊镠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舍弃最重的惩罚,舍弃最轻的惩罚,择取中间的吧?那就是:收回我`潞王`的封号将我贬为庶人。你们以为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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