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自担任首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因公事入大僚私宅。
上次他也来过一次,但那次是偷偷来拜会的,他们属下和其他官员都不知情。与这次情形自是不同。
这次,于情于理,梁梦龙都不敢怠慢。因此在申时行的大轿进门之前,他就先穿好了命服,来到轿厅迎候。
申时行下得轿来,一看梁梦龙站在西边行拱手礼,连忙还礼道:“梁兄你太客气了,焉能如此?”
按礼仪,梁梦龙的确该这样。
但申时行之所以不好意思,一是因为他与梁梦龙品秩相同,二是因为他比梁梦龙年轻八岁。
梁梦龙笑吟吟地答道:“不如此,岂不让人笑话我无礼?”
两人是老朋友,寒暄两句,便联袂走进客堂。
叙过茶,申时行盯着梁梦龙紫红的脸膛,笑着问道:“梁兄,听说你接任吏部尚书以来,每天门庭若市,今日为何这般冷清?”
“还不是因为首辅你要来,所以胡同口下午那会儿就开始戒严了,不然这厅里像开堂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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