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明白,如今老爷深得万岁爷的宠信,而潞王爷早已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了,叫他一句潞王爷是抬举他,老爷为何如此惧怕潞王爷与之交往,也要背叛万岁爷呢?”
张鲸白了一眼,斥道:“老子没与你解释过吗?别看潞王爷已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可他依然得罪不起。当初张诚如何?外界都以为是冯保扳倒的,但其实正是潞王爷暗中使劲儿。”
“可当时潞王爷还是潞王爷啊!”张鹏弱弱地辩解了一句。
“你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老子就让你死得瞑目。潞王爷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完全是他自请的,你知道为何吗?就是不想被`潞王`这封号所束缚,想要一个更大的施展空间。”
“庶人一个还能有多大施展空间?”张鹏又声若蚊蝇地嘀咕了一句。
“你真是死到临头竟还不自知!潞王爷为何敢三番两次地偷偷进京?你这猪脑子想过没有?他仗着什么?老子今天让你死得明明白白,不妨告诉你,前首辅张居正或许依然活在人世。”
“……”张鹏惊愣,但随即说道,“即便如此,可张居正如今被清算,已成为大罪人一个,还能如何?”
“冲你这句话,足见你有多愚蠢。张居正有多少门生故吏?忠于他的不仅有文将,还有武将,假若他真的与万岁爷较劲儿,万岁爷的胜算也不过五五。再加上有如神助一般的潞王爷,你可知道最后的结果吗?”
张鹏深不以为然地道:“老爷是否太涨他人威风了?张居正生前倚重的大臣不是已经全被万岁爷拿下了吗?况且张居正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位臣子,万岁爷想要扳倒他,只需要一道旨意那么简单,事实也证明如此,何惧来哉?”
“你懂个屁?万岁爷拿下的只是北京城里的官员,要知道张居正入阁十六年秉持国政十年,满朝上下几乎都是他的人。况且万岁爷如今选择的道路与张居正背道而驰,可谓倒行逆施,很快就会弊端凸显举步维艰,天下人眼睛都是雪亮的,势必怀念张居正的好,到那时候倘若张居正与潞王爷联手拍案而起,结果你还能想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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