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历皇帝面前,永宁公主很想跳开李太后与朱翊镠。所以见万历皇帝那样一副神情,便赶紧问道。
“二妹女儿身,不知朝中事。朕虽然坐在皇帝的位子上,可怎么不难?”万历皇帝幽幽然地道,“想朕十岁登基,年纪尚小,只得依靠娘与张居正秉持国政,外界都说张居正俨然摄政王,可以当面斥责朕,朝臣有事禀报朕不如禀报他。二妹能理解朕的心情吗?”
永宁公主不吭声,心想如果不是张居正与娘,岂能迎来大盛世?为什么反过来却要责怪张居正呢?皇兄与弟弟果然不是一路人啊!
万历皇帝接着说道:“不瞒二妹,你知道吗?待张居正去世,朕内心居然有一种莫名的欢喜,感觉头上那座大山终于倒下,朕可以当家做主了。可二妹知道当家做主有多难吗?满朝上下都是张居正的人,朕感觉处处掣肘。”
“所以皇兄如此嫉恨张居正?”
“还不止呢,二妹知道外界关于娘与他的暧昧传闻吗?”万历皇帝几近于咬牙切齿地说道,仿佛终于将憋在心里头多年的话说出来了。
“皇兄岂能勿信人言?娘若知道你这样想会很伤心的。”
“娘偷偷出宫,像皇弟一样,根本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二妹,朕难道就不伤心吗?”
“皇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二妹但讲无妨。”
“虽然我是女儿身,不懂国事,但也知道没有张居正,就没有本朝盛世。娘如此器重张居正,皇兄却背道而驰,到底是皇兄所作所为先让娘伤透了心逼得娘只得一心扑在佛宗上,还是娘的所作所为先让皇兄伤透了心以致于皇兄连娘都敢一道憎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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