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申时行道:“你也说呀,别只听老夫一个人说。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笼络人心不想有所作为吗?”
“当官的谁不想?可有什么办法?”申时行感慨地道,“皇帝长大了亲政了,与十一年前的他不能比啊!”
“可你是首辅。”
“首辅又怎样?”
“张居正是你老师,如今家破人亡,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申时行沉默。他怎么不想说?可有一肚子能对谁说?
“张居正的改革所取得的成效天下人有目共睹,如今都被皇帝推翻了,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吗?”
“……”申时行继续沉默。
此时的他,活像一位做了错事,正在接受老师训斥的孩子。
“老夫已经六十有七了,也不知陛下为何选我当天官。可既然来了,总得尽一份力,只是眼下的局势,让老夫觉得这一份力都不知道往哪儿使呢。因为心急,所以刚才的话或许说得有点重,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申时行忙道,“忠言逆耳的道理我当然懂。”
“那就好,那就好,忽然被提到这个重要的位置上也是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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