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皇室规矩,太子得子,须得老皇帝赐名,可是皇孙(即当今皇帝万历)长到三岁还没有名字。裕王多次上疏请赐,都没有下文。直到嘉靖皇帝驾崩终究没有给皇孙取名字。
每每想起这些往事,李太后心口就感觉隐隐作痛。
平心而论,她这个儿媳妇对公公嘉靖皇帝没有敬爱而只有憎恨,但因为她身份特殊,要让皇室和谐母仪天下,她只能将这种憎恨深藏心中。
但深藏不露并不等于冰消瓦解,这股子睚眦之恨,始终还在心中作祟。
她一直找不到泄愤的途经,每当夜深人静时,她常会无端由地怒满胸臆。
今儿个,住持竟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发泄对嘉靖皇帝毁佛的极大不满,使得她的心底深处,那一点真情顿时间爆发膨胀。可即便如此,她仍不忘克制与掩饰心中的沸腾。
忽然,李太后威严自重地沉沉喊了一声:“陈炬。”
“奴婢在。”陈炬忙答道。
“诽谤先帝,依大明律,该当何罪?”
“这个……”陈炬看看李太后,又看看陈太后,接着看看住持,愣在那儿不知如何作答。他心里骂这位住持不该在李太后面前说这多不该说的话,可李太后刚才分明承诺不追究,这会儿又威严赫赫地问该当何罪?
住持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已是如释重负。不过李太后这种反应,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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