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皇帝一抬手,让张鲸赐座。
严清慢腾腾地站起来,然后颤颤巍巍地坐下,给人一种老态龙钟甚至是油尽灯枯的感觉。
“哈哈,严卿家不请自来太好了,朕正想传召你觐见呢。”万历皇帝无比的喜悦,并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严卿家见朕所为何事?”
“陛下,今年刚好是臣花甲之年,也不知怎地,感觉身子一直不好,本想在诏狱里休息几天,可不料越休息越发感觉不舒服,身子到处疼痛,所以臣恳请陛下恩准,容臣告老还乡。”
万历皇帝脸上的喜悦之色顿时消散无踪,变得严肃起来。
“朕刚提拔你上任不久,你便要告老还乡?莫非不肯为朕效命?”
“陛下,冤枉啊!”严清一副痛苦的模样儿,“承蒙陛下抬爱,臣本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无奈臣身子不争气。”
万历皇帝又道:“关进诏狱几天,你心里怨恨朕对吗?”
“不是。”严清忙信誓旦旦地道,“臣敢对天发誓,确实是因为臣的身子不争气,还请陛下明鉴。”
“今日皇弟刚好也在,朕索性将话说清楚。是你们自己要求关进诏狱的,朕原本可没打算送你们进监,朕刚才还问皇弟,你与皇弟关系为何如此亲近,而与朕却好像如此疏远?”
万历皇帝说这番话的语气虽然不急不缓,也似乎并无责备或不满,但在朱翊镠和严清听来无疑是一种质问。
严清微微一滞,但随即直言不讳地道:“陛下如此一问,是因为臣与潞王爷曾经一道为潘老送行之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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