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唱得如泣如诉,不知不觉投入整个身心,待把那三个“错”字唱完,已是荡气回肠,泪如雨下。
朱翊镠与严清两个男人听了,也都是肃然动容,嗟叹不已。
半晌过后,严清才如梦初醒般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来:“完了?”
那女子强忍泪水,答道:“奴家唱得不好,如有冒犯处,还望老爷原谅。”
严清叹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端起杯子频频饮茶。
女子似乎并没有过多顾及朱翊镠的存在,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严清,凄然而固执地说道:“老爷,奴家来就是一定要与您一道走的。”
“不行。”严清摇头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那女子带着哭腔问。
严清沉默不语,不愿意在朱翊镠面前显露出儿女情长的落魄之态来。
权衡一番,严清横下心来答道:“老夫此番回籍,且不说路途遥远,本身就是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可谓半截入土之人,余生已经没有几年了,你跟着我岂不是虚度自己的大好年华?”
女子哀哀戚戚地答道:“奴家才疏学浅,不敢说能当老爷的红颜知己,但暮鼓晨钟之时,做个红袖添香之人,奴家自认为还是可以胜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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