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在慈宁宫焦急地等待。
她比谁都担心。
万历皇帝在西暖阁那边也焦急地等待。他担心刘守有到底有几分懂他,如果真懂,那应该知道怎么做。
可如果一时没有领会他的心意,那问题又变得棘手了。
……
马车上,朱翊镠向严清道歉:“对不起严老,连累到你了。”
“潞王爷,没有啊!”严清不慌不忙地道,“老臣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朱翊镠摇了摇头。
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中已经看出来了——现在好好的,恐怕也只是现在了。
为了安慰朱翊镠,严清接着道:“要说连累,也是老臣连累潞王爷才是。倘若老臣不是一直送潘老至京南郊,也不会与潞王爷叙话,更没有机会与潞王爷共乘一辆马车。所以还是请潞王爷不要说什么连累。”
朱翊镠摇了摇头,感觉严清说的只是客套话,真心以为还是自己连累了严清,倘若不是他皇室子孙这个特殊的身份,应该不会有人认出他乃至严清,因此说到底还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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