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仗势,李得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如果刚才下马之前看见这帮人,十有八九他不会下马,点头寒暄两句继续赶路就是了,觉得没必要与他们深度交涉啥的。他不认为这是不识抬举,只是他知道自己身份有别。
而且,那些官员也不一定是为他而来,极有可能是为张大受。毕竟人家是司礼监秉笔,算万历皇帝身边的人。
他算什么?这次任务之后,他的身份还是府学生员,了不起挂一个得时学院院长的头衔,与当官儿的没法比。
然而,这些官员突然冒出来,让李得时猝不及防,想走已然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与他们交涉一番。
李得时恭敬地打量了钱永良一番,见这位知府四十岁左右,白净脸皮,下巴上的胡子稀稀朗朗没几根,两腮也不肯长肉,一看就是个没福气的人。
再看路边黑压压的官员,一个个都是穿着簇新的补服,搞得还蛮正规,俨然像一支欢迎队伍似的。
李得时更感觉不好意思,“钱知府太客气了!”
“您就是潞王爷的老丈人,也就是得时学院的李院长吧?”
“在下正是。”
“那这位一定是张大公公了?”钱永良又将目光锁定张大受。
在场只有张大受一位大珰太监,无论从衣着还是从面相,都容易识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