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六科廊的地位特殊,无论是俸禄还是排衙,他们享受的都是正四品官员的待遇。
朝参时,其地位又仅仅只次于二品堂官,得以序立近侍之地。
此刻的西檐柱前,三十多位言官站得整整齐齐的,一个个表情肃然,绝不见交头接耳之状。
申时行又问王国光:“王老,您觉得这件事会有一个怎样的结果?或者说陛下会作出怎样的决定?”
王国光很平静地回道:“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哎!”申时行又是一声长叹,“弹劾王老的奏本,昨儿散衙时我见过,无非是任人唯亲、鬻官黩货、损公肥私,等这些老生常谈的罪名,王老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王国光也不禁抬头扫了对面六科廊言官一眼,继而解释道:“元辅,我真的没有放在心上,真的年纪大了,已是行将就木之躯,心有余而力不足!”
申时行确实也不知道怎么劝了。
王国光说的也是事实,都已经七十有一的人了,还一再挽留不放,那是不是有点残忍说不过去?
见申时行不说话,王国光反过来劝说道:“元辅,前吏部尚书杨博与我都是山西人,他退休时也像我这般年纪,七十多岁,退休前他悟出吃粥是福乃人生第一至理,写下了一篇《煮粥诗》,很有韵味儿,我经常心中默念,不知元辅是否有意欣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