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责罚!”见万历皇帝脸色不好看,申时行也没打算争辩。他的性子本就随和,不喜欢与人争。
“申先生明知朕不会因为此事惩罚你的,朕只是生气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喜欢背着朕行事呢?张先生过世了,难道你们还想将朕架空了不成?”
申时行汗颜,忙跪下,说道:“陛下言重了!微臣从未这样想过。”
“申先生是没想过,之前张先生肯定也没有想过,可事实上呢?”
“……”申时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当然清楚,座主张居正被许多人暗地里称为“摄政王”。无论承认与否,事实上就是:张居正在担任首辅期间,权力比万历皇帝大。因为朝臣都知道一点,万历皇帝点头了不一定有用,只有张居正点头了才叫行。
万历皇帝当然清楚自己的处境,不然也不会前两年在李太后面前提出想要亲政的想法。头上顶着三座大山,万历皇帝如何不知?
此刻在申时行面前说出这番话,明确表示:现在张先生去世了,你们休想再架空我这个皇帝。
让申时行还能怎么去辩解?虽然他从未想过要架空万历皇帝,但这件事本来就是背着万历皇帝做的啊!
申时行扪心自问:如果万历皇帝足够威严,人人见了犹如惊弓之鸟,那他的确不敢护送朱翊镠秘密出京。
所以,被万历皇帝责斥时,申时行只能低着头无言以对。
而且,他非常确定一点:即便没有这次朱翊镠的事件,万历皇帝也会找其它借口对他提出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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