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这样,西暖阁里就剩下李太后和万历皇帝母子二人了。
万历皇帝心里有点忐忑。
李太后也不转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道:“钧儿,如今张先生离我们而去,由申先生接任首辅,钧儿感觉还习惯吗?”
“娘,习惯啊!”万历皇帝脱口而出,“申先生为人低调,孩儿原来最喜欢听他的课了。”
“但钧儿,讲课是讲课,担任首辅是担任首辅,不能并论。既然钧儿觉得申先生好,那你为何平常不云台接见他议事呢?钧儿,你要知道,你的一切抉择,都需要首辅通过五府六部来执行。”
“娘,孩儿当然知道。”万历皇帝并没有否认,但为自己辩解道,“可孩儿之所以不云台单独召见申先生,是想给他做主的机会。娘也知道,因为张先生过于强势,申先生,包括其他阁臣也都一样,自入阁以来,无论承认与否,他们都处于一种边缘的地位,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摆设,压根儿没有自己的主见,一切唯张先生马首是瞻。这种状况一直延续至今,孩儿想着总得需要改变,这才没有云台单独召见申先生,总让他先拟票,莫非申先生有想法?”
李太后听了微微一滞,虽然不敢确定大儿子是否为心里话,但儿子说得没错,事实就是这样。
她有点看不上申时行也是基于这个原因,感觉申时行做事老是缩手缩脚的,与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张居正相比简直不在一个档次。
但很显然,就同一个问题,两个儿子给出的答案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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