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自古有言:祸从口出。去江陵城,不该问的不要问,只管老老实实做你的事,不要问潞王爷,也不要问游七。说起游七,我再啰嗦两句。知道你与游七关系好,是无话不说的那种。但时过境迁,此一时彼一时,明白吗?”
“老爷,明白。”徐爵不住点头。
“既然是朋友,那我索性说开,在荆州城张大学士府,游七依然是管家,可你现在只是普通人一个,你过去不要奢望游七会像在京时对你那样好,一定要先将自己的身份摆正。”
冯保语重心长,真将徐爵当作好朋友,否则不会说这番话。
当然,冯保说这番话,一是出于真情实意,的确想提醒徐爵;二来确实也怕徐爵过去,仗着与游七昔日的情感问长问短招人烦。
若放在之前,冯保这番话,徐爵还真不一定听得进去,即便能听进去,也要大打折扣。
可现在不一样了。
打从南京出事以后至今,这两个多月的时间让他经历太多太多,他早已看透了人情冷暖。
人间不值得。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原来是最经不起推敲与考量的。
当你处于一定高度时,或许有很多朋友;可当你跌入谷底时,真正有几个朋友?不嘲笑你,不拿石头砸你,就算是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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