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不多会儿,王之垣的马轿到了,几十号人前呼后拥,仪仗扈从的规模徐来自是没法比。
王之垣下得轿来,一眼便锁定朱翊镠,上前虽然没有跪拜,却也是毕恭毕敬地像下级见了上级那样施了一礼,而且还自称“臣”,上来就道歉请罪:
“臣辖下的湖广一带白莲教猖獗,致使潞王爷婢女被匪徒抓走,令潞王爷担忧,请潞王爷恕罪!”
对王之垣的这番话,朱翊镠倒是不以为意。
徐来却听傻了,感觉刚才他这个通判对朱翊镠的态度,与巡抚一比,简直就是在侮辱朱翊镠,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朱翊镠轻轻地道:“王大人言重,不必客气!”
“赵姑娘她无甚大碍吧?”王之垣一脸的担忧。
“双目失明。”
“哎呀!”王之垣叹气,焦急,“都是臣治理无方,前面不远处有一驿站,请潞王爷随臣一道前往休息片刻,待臣为您书信一封,请蕲州著名医师李时珍速来为李姑娘看看吧。”
朱翊镠目光一闪:“王大人与李时珍神医有交情?”
“交情谈不上,但有数面之缘,臣相信李医师会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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