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想了想,说:“我知道伴伴现在心情烦乱又担惊受怕,可我还是建议你回到皇兄身边。”
冯保一脸的无奈:“奴婢现在都不知道如何与万岁爷相处了,万岁爷即便不赶奴婢走,奴婢都觉得不好意思,害怕回到万岁爷身边啊!”
对冯保此时此刻糟糕的心情,朱翊镠当然能够理解。
可话说回来,他还真怕冯保心灰意冷完全丧失斗志。
然而,冯保不回京也不行啊!
所以,朱翊镠又安慰道:“伴伴,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做臣子的有几个人不害怕?伴伴身为司礼监掌印,离开京城来到江陵,这本身就已经破天荒了,若非有我娘罩着,伴伴你想想,怎么可能有机会离开京城呢?”
冯保点头表示同意,说道:“如果没有娘娘罩着,奴婢这个大内主管十有八九早就要换人了。”
说到这儿,冯保哭丧着脸,感慨地道:“可惜娘娘现在有了皇孙,心思已经压根儿不在朝政上面了。皇长子降世本是一件普天同庆的美事,可谁知让太后娘娘变了一个人似的。”
朱翊镠又劝解道:“人都会变的嘛,娘亲代替皇兄秉持国政十年,她也会有疲乏的时候,伴伴不可能还奢望娘亲的状态能像十年前一般好。说心里话,她也该逐步放手享清福去了。所以,我衷心地建议,伴伴还是不要将希望寄托在我娘身上。”
冯保又是一声长叹道:“潞王爷,奴婢不寄希望于太后娘娘,还能寄希望于谁呢?寄希望于潞王爷,偏偏潞王爷又无心,奴婢好难啊!”
朱翊镠道:“都难,不光伴伴一个人难。可事已至此,有什么办法?不妨再等几个月!看皇兄接下来有何举动,会对朝中哪些大臣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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