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李太后娘娘并没有将朱翊镠挟持陛下这件事当作一件国家大事,而只是当作一件家事来处理。”
言下之意,既然李太后当作家事处理,那让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就像当初万历皇帝调戏侮辱宫女被李太后抓个现行,李太后执意将万历皇帝拉到奉先殿跪在列祖列宗面前,一定要废了万历皇帝而改立潞王,试问朝臣又如何插手?还能做什么?
三位阁臣都是一副似有所思的样子沉吟不语,忽然王锡爵开口问道:
“元辅,话虽如此,可潞王爷就这样挟持陛下,企图取而代之,总得有个正当理由吧?不然这可是死罪的呀!”
这四个人当中,以王锡爵的资格最为年轻,他才入阁不久,年纪比申时行大一岁,但由于与申时行、余有丁是同科进士,所以他们说话直来直去的,通常也没什么过多忌讳。
说来很是神奇,申时行、王锡爵和余有丁三个人刚好是同一科,也即嘉靖四十一年壬戌科的进士榜前三名,就是第一甲赐进士及第。
四个人当中只有许国是晚一科,即嘉靖四十四年的进士,其余三位不仅是同一科进士,而且刚好霸榜头三名,同时入阁晋升大学士担任宰辅,这在整个大明王朝也是第一回见到。
所以,王锡爵虽然最后入阁,资历最为年轻,但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并没有刻意将心底的想法隐藏起来,尽管他早就听说了申时行与朱翊镠的关系。
申时行态度明确,意思是眼下什么都不用管,只需等待李太后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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