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顿了顿,刘守有又道:“潞王爷,恕卑职多说几句,此案有点玄乎,因为两位当事人都已死,又找不到目击证人,所以很难证明梁邦瑞所受的刺激与冯公公、徐爵等人无关。而且徐爵自己也承认,昨晚确实因为生气给了梁桂两记耳光,那这事儿现在就说不清了。”
朱翊镠道:“要这样推起来,那我还脱不了干系呢,如果我不揭穿梁邦瑞患有痨病命不久矣的事实,是不是就没有后来这些事了?”
“……”刘守有噎了一下,但立即明白朱翊镠还是向着冯保,所以忙笑道,“潞王爷,太医院郎中说,即便梁邦瑞不受刺激,以他那患病的程度也活不过三个月,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死得太不是时候了,如果不是昨晚死的,与冯公公、徐爵毛关系都没有。”
朱翊镠一抬手:“慢慢查,总会有线索的,徐爵他们何时来,又是何时离开的?梁邦瑞是何时死,梁桂又是何时自杀的?自杀前有没有留下线索?还有,徐爵离开后,有没有其他人在梁家出现过?”
“卑职明白。”
继而,朱翊镠又附在刘守有耳边,轻轻地道:“还得问你,哦不,是想提醒你一句,梁家既然现在都没人了,正所谓不告不理,人死又不能复生,那还有没有必要非得找出死因牵连活着的人呢?”
“……”刘守有又噎了一下,“潞王爷,舆情汹汹,那么多人看着,咱得给世人一个明确的交代啊!”
“交代还不简单吗?一个得了痨病,大限已至;一个生无可恋,上吊自杀,这样行不?”
“这,这个……潞王爷,这样恐怕让卑职不好交差吧?”
朱翊镠转而又笑了:“哈哈,我说着玩的,办案当然要讲究事实,刘指挥使别当真嘛。”
小声说完,然后恢复原状,以正常声音交代道:“当然要查个明白啊,否则梁氏父子死不瞑目,我也心里难安,说到底此事还是我捅破而引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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