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朱翊镠阴森森地付之一笑,“若真是张诚主使,马上禀告娘亲知悉,将他抓起来,交给北镇抚司关押。”
冯保稍有犹豫:“潞王爷,老奴不是担心这个。”
“那伴伴担心什么?”
冯保慢悠悠地回道:“抓凶徒容易,抓张诚也不难。老奴担心,张诚尽管身为内官监掌印,又深得万岁爷的宠信,但以他的地位,恐怕还没有那个胆量派人刺杀胡诚想置张先生于死地。”
朱翊镠听了,不由得一怔:“伴伴的意思是?”
冯保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说又不敢说。
“伴伴,有话不妨直言。”
“潞王爷,老奴真的不敢妄加猜测。”
瞧着冯保躲闪的目光,又听他说话的语气,朱翊镠大概也能猜出个一二来,想必冯保是担心张诚的背后还有主谋。
那这个主谋……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天下间能指使张诚的人,用一只手数得过来。
朱翊镠心领神会,难怪冯保第一时间会来通知他,而不是直接去禀告李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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