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继而又叹了口气,斟酌地说道:“其实男女之间的事情,作祸的多半是男人,也不知嘉靖皇帝爷是何心态,竟让那名宫女死得如此惨烈,男的反而死得痛快。”
听到这种话,张诚心里将冯保骂了个千百遍,什么玩意儿?这不是故意夸大其词落井下石想让潞王爷整他的人吗?
如果朱翊镠不在,张诚十有八九会跳起来质问冯保。
但还别说,如果真是那样,冯保或许也会回应:就是故意的,就是要痛打落水狗,你咬我呀?
朱翊镠幽幽言道:“张公公,你都听清楚了吗?四条大罪并罚,那你只有一颗脑袋似乎不够砍啊!”
张诚骇然变色,不敢吱声。
尽管他心知肚明,按理说朱翊镠是没有资格处罚他的,可只要想到李太后和万历皇帝对朱翊镠的纵容与宠爱,再联想到张四维和张鲸两个人的遭遇……
还有什么不可能?
原本朱翊镠就是那样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啊。否则为何人人都怕他见了他直躲,被他盯上也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儿?
朱翊镠吩咐道:“既然四条大罪张公公全都认了,也无话可说,那伴伴,将张公公带走吧!”
张诚又害怕又着急,不得不抬头问道:“潞王爷,你要将奴婢带到哪儿去?”
朱翊镠微微一笑:“自然是东厂监狱,那里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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