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忽然拔高音量,戟指斥道:“即便如此,那也不该由你这个潞王出面。你这样只会召来更多人的弹劾与挤兑,明白吗?”
朱翊镠执拗地道:“娘,孩儿当然明白。但有些事孩儿觉得必须去做,否则心里难安。”
“镠儿啊镠儿,”李太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娘知道你主持公道伸张正义,可你是潞王啊,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可以告诉娘或你皇兄,让下面的官员去管,为什么非要亲自去呢?难道你就这么急着与娘分开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李太后的声音竟有几分哽咽。
朱翊镠明白李太后的心意,说白了还是希望他放老实点,这样或许就可以在京城多待上几年,母子相聚的时刻自然就长久些。
无疑,越是胡闹越是蹦哒,距离就藩的日子就越近了。
朱翊镠情真意切地道:“娘,孩儿宁愿一辈子守候在你的身边,与娘永不分离。”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应该老实一点,不要让娘和你皇兄难做。私底下,有多少大臣抱怨娘和你皇兄纵容你包庇你,你心里没数吗?他们弹劾你,无非是发出这样一道信号:与其说弹劾你,倒不如说是对娘和你皇兄的一次提醒,镠儿你到底明不明白?”
“孩儿当然明白。”
“既然明白,为何还要逆势而上呢?你这一闹,京城里谁个不知你仗着潞王的身份欺压梁家?”
“娘,是梁家欺负人在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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