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张先生,一是因为我娘,她见张先生病得如此厉害,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臣不争气!”张居正道。
“第二,关心张先生,是因为被你改革的决心和魄力所感动,虽万箭攒体而不足畏的精神令我万分佩服。功名,功名,张先生却只在乎功,而不在乎名。”
张居正眼神里掠过一道光,有惊诧有感动,有一种知音的感觉。
“这两个理由,张先生还满意吗?外界议论什么?皇兄如此宠爱我这个弟弟,难道还有人怀疑我要谋逆篡位不成?”
朱翊镠索性摊开了说。
张居正不断变换姿势,感觉大便口处生疼,但因此事敏感,又说到点儿上,他强忍着痛苦道:“就怕有些人多心、生事啊!”
“张先生放心,我断无此念,谁多心、生事,由我来处理便是。张先生只需一心养病,你是我娘乃至大明的支柱,可不能倒下。”
张居正感慨万千地道:“承蒙潞王爷看得起!又掏心掏肺地与臣说出这番话。”
“那张先生好生休息!我不打扰了”朱翊镠站起来,甩出一句很有逼格的话,“君子之交,贵乎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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