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本没打算一上来就急着问,毕竟之前已经讨论过一次。
而且,瞧万历皇帝玩得那么嗨,也不一定高兴议论这个问题。
但正因为看见这位仁兄玩得嗨,朱翊镠才会开门见山地问。
李太后都快急死了,茶饭不思心神不宁,他倒好,与内侍们一起玩游戏逗乐子。
看来心不在张居正身上,即便在,也有限得很。
万历皇帝摸着马吊牌,带着几分伤感,说道:“看张先生那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咽气儿。”
朱翊镠道:“娘亲不是让太医院对外公布张先生的病情了吗?”
“是啊!明天京城就应该传开了吧。原先我还以为张先生患的病无甚大碍,只道是休息一阵子,他就会慢慢好起来的,谁知他竟走到黄泉路口上似的……”
说到这儿,万历皇帝才显得有些悲伤,从刚才马吊牌游戏的嗨皮劲儿中走出来。
“倘若张先生真的撒手一走,那这一团乱麻似的国事,让皇兄我托付给谁啊?”
从这一问可以看出,万历皇帝心中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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