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微微颔首,感觉眼前的潞王爷,好像,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潞王爷了。
他眼中的潞王爷,像所有人眼中的一样:不着调。
可此刻,居然论起医来头头是道,论起证来也有模有样。
怪哉!
朱翊镠继续:“正因为先生振衰起隳,因此,几年下来大见功效。如今,张先生的身体,便如同国事一样,唯一能做的不是补,而是泻。”
张居正觉得今日之朱翊镠的话很是中听,他点头道:“潞王爷说得好,臣一定按你说的做。”
朱翊镠本想多坐会儿,感觉还有许多掏心掏肺的话要对这位任劳任怨的首辅说。
但瞧着张居正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知道他体力很难坚持,只不过是在强撑。
所以起身意欲告辞,想着还有些话直接交代大管家游七算了。
于是说道:“张先生,你先好好休息,待明儿个我再来看你。”
“多谢潞王爷关心,臣……”说着张居正就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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