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维也不墨迹,开门见山地道:“潞王爷,臣今日来,是有一句话想问你。”
朱翊镠大大咧咧地道:“张阁老但问无妨。”
张四维稍稍犹豫片许,似乎在组织语言,但似乎又不是。他忽然抬眸,语不惊人地问道:“潞王爷为何想着干预朝政呢?”
靠!朱翊镠当即跳起来急眼了,摆出一副受惊的样子,矢口不认:
“张阁老都要致仕回家了,为何临走前还要黑我一把?我知道自己名声不好,令许多人讨厌,但干预朝政这锅我可不敢背,张阁老不要血口喷人。”
“……”张四维一怔,看,说什么来着?潞王爷不好惹吧?
这都还没开始问呢,他就吧嗒吧嗒责斥起来,什么“黑”?什么“血口喷人”通通来了。
张四维挤出两分尴尬的笑:“潞王爷,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瞧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能胡言乱语呢?干预朝政这话能随便说吗?”
朱翊镠一副气咻咻的神情,隐隐之中,他已经感觉到张四维来此的目的,不就是“问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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