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额有所定当然不假,但逢天灾人祸,地方官员应当及时向朝廷奏明实情,请求蠲免租赋。”
申时行虽然语气平和,可话里的弦外之音,分明是在数落地方官员,而向着那些流民叫花子。
李太后点了点头,喃喃地道:“嗯,这两年来,好像是不见地方官员有奏疏呈上,奏明灾情。”
“娘娘,臣窃以为这或许就是症结所在。官吏催收赋税,对底下的百姓如狼似虎,百姓还以为这是朝廷的主张,许多怨气无法排泄,自然会迁怒于朝廷。”
“嗯。”李太后同意。
“古人讲官逼民反,臣想应该就是这么个理儿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还望娘娘三思。”
“申阁老,我明白了。”李太后的感动明显要大于欣喜。
似乎悟出了申时行一大早求见她的原因以及用心良苦。
但有些地方似乎一时又想不大明白,不禁问道:“可是申阁老,既然发生那么大的灾情,地方官员为何一直隐瞒不报呢?”
申时行犹豫起来,因为这涉及到座主张居正的另一项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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