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
“孩儿可没有,娘还记得张先生裁撤关停全国多处矿山一事吗?”
“当然记得。”
“那娘该知道是什么原因喽?”
“是因为你皇兄下令在全国多开几处矿山,以收取税银充作内府供用库,每处矿山都派钦差太监携关防前往督办。结果那些人一到地方就颐指气使,凌虐地方官吏,鱼肉当地百姓,所以张先生不得不劝你皇兄撤销关停多处矿山。”
“可娘亲知道矿山有多么挣钱吗?据孩儿所知,仅万历七年全国增开四十多处矿山,而内府供用库一年收入才增加四十万两银。这就是说,一处矿山才向回家缴纳不到一万两的税银?这怎么可能?”
“镠儿的意思是?”
“这笔收入是直接入皇兄内府供用库的,而总负责人就是张鲸。为什么钦差太监去了地方搞得官民都不爽,不就是因为他们苛刻、强征霸取吗?然而,收钱的是张鲸,做账的也是他,自始至终谁监督过谁查过?”
李太后沉思片许,然后喃喃地道:“镠儿的意思是,张公公贪污受贿了?”
朱翊镠斩钉截铁:“娘,那还用问吗?”
李太后冷静会儿:“镠儿,你为什么想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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