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武清伯李伟升侯一事,朱翊镠觉得可以利用利用。
他对李伟可没什么好感,绝非真心想帮他升侯,否则也不会顺手牵羊索要两万两银,更不会在李太后面前帮助李伟陈说。
可这时候如果答应升侯,站在李太后的角度,当然需要考虑张居正的感受,以及朝中官员对张居正的看法,毕竟她还想着张居正调养半年之后能够还朝视事呢。
面对李太后的疑虑,朱翊镠的心事当然没法儿直言。
但他从另一个角度说道:“娘,外公年事已高,他想要升侯,恳请娘亲好多年了,总不能让他含恨而终吧?”
听到“年事已高”、“含恨而终”这样的话,李太后身子微微一颤,深深叹了口气,感慨地道:
“这些年来,娘也很难做!一头是张先生,他致力于改革,不能让咱自家人给张先生挡道儿吧?一头是你外公,他是什么样的人,镠儿还不清楚?偏偏执着于禄位不肯罢休。让娘怎么选?只能拒绝你外公呗,可他就是不能理解。”
“哎!”李太后又深深叹了口气。
朱翊镠不客气,但也是实事求是地说道:“娘,不是孩儿瞧不起外公,他本来就是泥瓦匠出身,难道还能企图他懂得娘亲那份胸怀天下的心吗?外公不能懂娘的心,可张先生懂啊!所以,如果这样看的话,那娘亲还是答应外公的请求吧。”
李太后依然犹豫,喃喃地道:“只是镠儿,这张先生刚离开京城不久,咱就背着他答应给你外公升侯,让朝臣怎么看?待张先生回京,又让娘如何向张先生交代?”
朱翊镠道:“娘,张先生像娘亲一样胸怀天下,他一定理解娘的苦衷。娘此举不过也是为了尽一份孝心,张先生虽也有偏执的一面,但他肯定能理解。”
李太后想了想,又问:“镠儿觉得这么做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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