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是,明末死扛到底的,是一群根本不是教化者而是被教化者的百姓。儒生作为教化者,反倒不如被教化者,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说。
儒家认为自己不是教,是比现在正在侵略的西方宗教更高级的东西,而根本不是一个低级的教,不只是讲修身养性道德的,是有一整套政治理念的。
那,这一整套政治理念,总得拿出一个符合自己理念的政治构建,土地所有权、法权、工商业、税收等等这一切,都要有个框架,然后去尝试实践吧?
怎么实践先不提,蓝图总得先画出来吧?
开除王莽的儒籍、开除王安石的儒籍,这都非常容易。
但开除之后呢?
那倒是画个新的啊。
应该说,程廷祚认识到了这一点,也觉察到了其中的巨大危机,毕竟也是在大顺下南洋的二十年前就担心西方侵略效吕宋故事的人。
所以他要搞“新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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