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高兴于这种投机、炒作、制造稀缺而涨价之类的事。往好了看,商业氛围浓重,生机勃勃,要走资的道路,要连这个都没有,实在不配。
也高兴于程廷祚等人的空想,总算是空想了点稍微有点意义的事,不再是仅仅纠结于均田井田,而是考虑工商业发展带来的问题了。
但这封信里的疑惑,让他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
正确的想法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要有社会基础条件的,就现在的条件……
当初他和法国这边搞好关系,别的都好,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法国的那群空想派,和大顺的空想派融合。
法国农民多。法国集权程度号称欧洲小中国。虽然其实区别还是挺大的,但比较来说,肯定相对英荷更相似一些。
法国那群空想派的思潮,对大顺这边的空想派,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当然,同样的,大顺这边的空想派,对法国那边也有同样巨大的吸引力。
两边是王八看绿豆,非常顺眼。
所以当初他才扔人去法国,东学西渐、西学东渐,互相影响,相见恨晚,你们在巴黎折腾着玩吧。
反动的不一定是听起来道德坏的,有时候,尤其是中、法这种情况,反动的那些东西反倒是更温情脉脉、暖融人心、听起来更暖和更温柔更温文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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